唐驚鴻蹙著眉走到我旁邊,將托盤放下,看起來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。
托盤上放著白色的綢布,一個白色瓷瓶,一壇酒,以及治外傷用的刀具。
“唐姑娘,需要我?guī)兔??”牛猛問唐驚鴻。
唐驚鴻微微點頭,“你去找些布團,把他嘴堵上,會很疼?!?br/> 聽她說完,我當(dāng)時就不樂意了,撇了撇嘴回她,“這話說的,我什么疼痛沒經(jīng)歷過?你盡管治,喊一聲我就是小狗?!?br/> 其實這傷我自己就能治,只不過需要先把傷口的毒性給研究出來。
唐驚鴻眉頭收了下,十分高冷的說,“嘴硬,躺好了別亂動。”
說罷,她將酒壇子拆開,利用火折子將整壇酒給點燃。
而后,拿起小刀在酒壇子內(nèi)蘸了蘸,又在火上烤了一會兒,小刀被烤的發(fā)紅,看得我膽戰(zhàn)心驚。
“是不是要把毒血放出來?”我問她。
唐驚鴻搖搖頭,“取斷爪,一共有四片,你只拔出來了一片。”
想起剛才的疼痛,我咽了口口水,“猛子,你摁住我,我怕身體不受控制?!?br/> 唐驚鴻也沒說什么,拿著刀子就扎進我胸膛上的傷口處。
頓時,我感覺到一股鉆心的疼痛,還聞到肉被烤糊的味道。
唐驚鴻的手法很嫻熟,總共扎了三刀,每一刀都很精準(zhǔn)的將我體內(nèi)的斷爪給剜出來。
我死命咬著牙,額頭上全是汗,要不是剛剛我說誰喊誰小狗,估計我早就嚎出來了。
這感覺……太疼了!慘絕人寰的疼!
一直到唐驚鴻又放了些毒血出來,我才感覺好受一點。
長舒一口氣,問她,“這是尸毒吧?”
“你知道?”
我點點頭,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畢竟是南衙在幻覺里面告訴我這是尸毒的,難不成那不是幻覺是夢?
做夢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,有些人就會夢見跟現(xiàn)實有關(guān)的事情,甚至還有些人會夢見第二天會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就連我爺爺也無法解釋人為什么會做夢,不過他說過,那些什么號稱解夢的道士,都是假的,純屬招搖撞騙。
我以為唐驚鴻接下來就該幫我包扎傷口,沒想到她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刀,把血滴在我的傷口上,連金瘡藥也沒上,直接用綢布將我的傷口給包裹起來。
“唐姑娘,你……”
“別問那么多。”
唐驚鴻沒有讓我問下去,很隨意的處理了自己手腕上的刀傷。
我倒是聽說過解尸毒需要用血液來當(dāng)藥引子,但是必須是童男童女之身才行,也就是說唐姑娘她……咳咳……
讓我感覺驚訝的是,唐驚鴻為我包扎好傷口以后,我右臂便恢復(fù)了知覺,能夠活動自如。
“好了,把衣服穿好吧,我在樓下等你?!碧企@鴻說完,退出了房間。
牛猛問我,“九哥,感覺怎么樣?”
“沒事了。”
“你昨天是不是對人家唐姑娘做了些什么,我咋感覺她挺恨你的?!?br/> 我很無奈的聳聳肩膀,“我也想知道,對了,南衙昨天晚上真的沒來?”
“沒,你咋老問南衙哥,他那么大一官兒,要是回來的話,府尹大人都得親自去接見吧。”
“知道了,猛子,你再去找找我?guī)熓澹窃诘脑?,你回來告訴我,我下去看看唐姑娘要跟我說什么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