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身體乳就是不一樣,涂筱檸感覺紀昱恒今天身子滑滑的。
“你今天為什么沒怪我?”事后,涂筱檸有些煞風景地問。
紀昱恒半躺在床頭看書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拿回房間的,他翻了一頁,“你又提工作?”
她噘嘴,“就當私下交流都不行嗎?”
誰知紀昱恒看她一眼,“你們經(jīng)常私下交流?”
“沒有沒有?!彼雌睬?千萬不能被他知道他們還有小群。
說起小群,他們可太多了,不僅有五個人的“無領導群”,還有四個人除了唐羽卉的八卦群,然后就是她、趙方剛、饒靜三人的“dr扛把子”群。
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大抵就是如此吧。
他把書往床上一扣,傾身過來作勢要拿她床頭柜的手機,“那讓我看看你們平常都交流些什么。”
涂筱檸心慌,忘了自己還不著寸縷就起身,“我們基本不交流的!”
她可不能成為千古罪人,她很講義氣的,絕不會因為他是她的枕邊人就做叛變組織、成為臥底這種不恥之事。
他正對著她,眼底似漾出笑意,“你緊張什么?”
涂筱檸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忙用被子裹著自己,還故作鎮(zhèn)定,“我沒啊?!?br/> 眼看他人朝著手機去,就要拿到的時候,涂筱檸內(nèi)心掙扎了一下,想著還有什么比江湖道義更重要!就在他靠過來的時候主動湊上他的唇。
紀昱恒對她的主動獻吻先是一滯,而后唇的溫度也漸漸升高起來,最后他手繞進她發(fā)間扣住她的頭往懷中那里帶,他的吻來勢洶洶,將涂筱檸困在了臂彎中讓她無路可退,她只覺天花板看得暈頭又轉(zhuǎn)向。
最后她看了一眼床頭柜的手機,心底止不住地感嘆,同志們,為了我們的革命友情,我犧牲小我成就大我,以此默默來換取我們的歲月靜好,希望可以載入史冊,“名垂千古”。
結(jié)果自然很慘烈,她癱軟在床榻,看著他背著光清理那些曖昧的痕跡,不禁想他技術那么好是不是以前就經(jīng)驗豐富?
“就睡了還是再去沖個澡?”不久他問,聲音又恢復到冷靜,絲毫不像才干過那事的。
“就睡了?!蓖矿銠帒械迷賱恿?,被他榨干了沒力氣。
沒再看書,他將書放回床頭柜,突然說,“如果批評就能解決問題,人人都能當領導了?!?br/> 涂筱檸知道他在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?!敖裉斓氖氯卸紓鏖_了,其實你不必親自出面的?!?br/> “我是為了部門?!?br/> 涂筱檸感覺到他將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蓋好了被子。“即使今天這件事不是你,是部門其他人我一樣會這么做?!?br/> 涂筱檸哦了一聲,他的意思就是不會因為自己是他的妻子在工作上有任何偏袒。
“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但是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,你必須要分開。你也不必覺得我是個多好的領導,在其位謀其職,我所做的一切自有我的目的,你只要知道,職場上沒有誰會對你無緣無故的好,求人不如求己,靠自己才是真的?!?br/> 涂筱檸背對著他,也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什么表情,可能又是工作中嚴肅的模樣吧。
其實趙方剛說的沒錯,他只是做到了一視同仁而已,就像他幫趙方剛處理不良,幫饒靜解決銀監(jiān)的處罰,今天又幫她緩和與審批部的關系,說是幫歸根結(jié)底都是為了部門,也為了他自己在行里站穩(wěn)腳跟,現(xiàn)在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,顯然他的目的已經(jīng)慢慢達到了。
就像他們的婚姻也是,她沖動提出,他為了卻母親的心愿便順水推舟,與其娶個厲害強勢的倒不如娶她這樣家庭簡單心思單純的女孩子,安穩(wěn)省心,他掌控得住。
她拉拉被子,聲音莫名低了幾分,“知道了,以后我會分開的?!?br/> 他關上燈也躺了下來,兩人均未再說話。
透過窗簾縫隙,涂筱檸望著局限的星空,覺得他們這段婚姻真是累啊。
第三季度以部門排名第一完美落幕,紀昱恒在dr的名聲越來越大,拓展一部在最短時間內(nèi)重創(chuàng)輝煌,風頭更甚從前。
行里紛紛在傳,年底dr在c市新城區(qū)要成立的支行,不出意外就是拓展一部從分行獨立出去承接,而紀昱恒會擔任該支行的行長,雖然職級和在拓展一部一樣,但部門的規(guī)模上升且團隊壯大,到時新城區(qū)就是他的天下,坐擁權利且地位不同往日,同時也會是他職業(yè)生涯的一個榮耀。
因為拓展一部重組后還沒有一張部門合照,行里借著排名第一的這趟東風來給他們拍合照。
拍照的時候涂筱檸很識趣地站在最邊上,但是拍好的效果大家怎么看怎么怪。
“好像站位不太和諧?”饒靜忍不住說。
紀昱恒也看了一眼。
攝影師便詢問他的意思,“紀總您說呢?”
紀昱恒:“按身高再重拍一下看看?!?br/> 攝影師:“好的,那麻煩大家再站一次?!?br/>
攝影師左看看右看看,過了一會兒指指涂筱檸,“這姑娘個高,站到中間來?!?br/> 涂筱檸一時還沒反應過來,反指自己,“我?”
攝影師點頭。
涂筱檸動了動,不明白他說的中間是哪兒,攝影師又指向唐羽卉,“麻煩這位姑娘往旁邊挪一下,讓她站到你的位置。”
唐羽卉本來站在紀昱恒身邊,一聽不樂意了,“為什么?不是按身高排嗎?”
攝影師告訴她,“紀總是部門老總肯定得站中間,那只有從中間按身高遞減站著排?!?br/> 唐羽卉有些不高興,打量著涂筱檸,“她比我高嗎?”
攝影師:“比你高啊?!?br/> 唐羽卉再看其他人求證,趙方剛和許逢生也齊齊點頭,“確實比你高。”
唐羽卉沒好氣地往旁邊挪出位置,饒靜看她吃癟的樣子偷樂,她甩甩頭發(fā)再蹬蹬高跟鞋,“還是我們這種個矮的沒煩惱哇。”
涂筱檸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站在了紀昱恒的身邊,當著人前第一次在工作中靠這么近,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攝影師舉起鏡頭,“來,大家笑一笑?!?br/> 涂筱檸卻覺得自己整個人是僵的。
攝影師把相機放下,果然又指了指她,“姑娘,笑得自然點,紀總這么個大帥哥站你身旁,你應該樂開花才是啊?!?br/>
站在紀昱恒右手邊的趙方剛則拿她打趣,“就是老大太帥了,小涂才緊張吧?”
涂筱檸臉不禁一紅,紀昱恒側(cè)了側(cè)眸,跟她說:“放松點?!?br/> 涂筱檸也不知道自己在臉紅什么,趕緊調(diào)整好自己站好。
“來,笑得開心點。”攝影師重新舉起相機。
涂筱檸笑了一下。
“咔嚓——”畫面定格。
十一國慶就這么到了,涂筱檸也不知道紀昱恒什么時候訂好的去巴厘島的機票,到機場的時候她人還是懵的,由于準備的時間倉促,她還是問凌惟依借的泳衣和沙灘裙。
因為航班早,他們出門沒吃早飯,趁著還沒能換登機牌,她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啃三明治,紀昱恒則去了趟洗手間。